談咖啡(一)

思然 oce
5 min readOct 4, 2018
My Bearthoven having espresso during intermission of Fidelio (in Wiener Staatsoper).

(見大家最近談咖啡談很熱烈,作為深度咖啡癮君子,也就湊一下熱鬧。為免受大家的文章影響我的模糊印象,同時避免我看文後會提不起勁寫,我在寫完系列前暫時未能讀相關文章,這樣也可以令我快點寫完。)

自有記憶開始,爸媽早上一直都有喝咖啡。童年時,他們都是喝即溶咖啡加咖啡伴侶加糖:爸爸放四茶匙糖,媽媽則放一茶匙糖。

咖啡未放咖啡伴侶時,很黑,就像苦茶。當年媽媽說咖啡是苦茶,還給我喝過一口,味道我忘了,但足以能令對「咖啡就是苦茶」這個說法信以為真好一段時間,大概代表當時的我不喜歡齋咖的味道吧。

於是,一直都沒有想過喝咖啡,直至小三小四左右讀福爾摩斯時,他跟華生說:「A sandwich and a cup of coffee, and then off to violin-land, where all is sweetness and delicacy and harmony」,令我對咖啡和小提琴有無限的想像。於是我很想喝咖啡和學小提琴。還好我爺爺經常在房間抽煙,很臭,所以我沒想過要抽煙斗。

(忽然想起,中四中文老師說李白經常飲酒,又說當年很多文人都會邊喝酒邊作詩。於是,某天放學後,我到吉之島買了一樽水果酒,回家後趁媽媽不在時喝。結果沒有詩興大發,甚麼也沒有發生。只覺得水果酒很難喝。)

跟媽媽說,她以「大人才可以喝咖啡」打發了我。(至於學小提琴,那是另一個故事。)天真的我竟又深信不疑,於是就算到了中學可以自己出外午膳,也沒有想過要喝咖啡。

那到底是何時和如何開始喝咖啡的呢?不太想得起來…現在模糊的印象中,好像有兩件事,不過忘了那個先那個後:

第一件事:茶餐廳的廉價學生餐,當年只要13元,包湯(味水),碟頭飯,餐茶。中學時開始不好甜(或許是因為怕肥)於是我通常只會點檸茶,糖也不下。有次餐廳說沒有茶,於是便點了咖啡。

茶餐廳咖啡當然不會特別好喝,但檸茶也不特別好喝——茶經常煮過頭,再配上檸檬,其實頗苦澀。我本身愛喝牛奶,所以那次甚至覺得咖啡比檸茶好喝。於是便開始喝起咖啡來。

第二件事:學校的汽水機早期時有雀巢罐裝咖啡。有時見到中六中七的師兄師姐在喝特濃雀巢罐裝咖啡,更加覺得喝咖啡是成熟的表現(好彩無人食煙)。但是一罐雀巢咖啡要5.5元!在學生餐只要13元的年代,覺得真的很貴。

有天放學回家,枱面放了一箱雀巢罐裝咖啡,當時碰巧經常通宵達旦在做經濟及公共事務科的專題研習(當年好像還未有專題研習這個叫法,我校EMI,只叫project),於是跟媽媽說晚上要喝咖啡提神。應該是爭拗了好久才成功爭取。

於是,那夜淩晨,我喝了一罐咖啡做專題研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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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然 oce

PhD | Research Psychologist | Psychometrician | Computer Science Teacher | IT Auditor/Consultant | ex-CISA/CISSP | Top Writer in Humor | Work in HK, UK, US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