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外國人分辦不到亞洲人年紀」相信大家都略有所聞。
十多年前在美國工作,我間中會給別人當成學生。如果不是在工作場合認識陌生人時,他們都很自然會問我是讀甚麼?跟他們說我在工作,他們大多一臉驚訝。
那時我想,或許大部份亞洲人來美國都是讀書。而且,他們也可能是以為我在讀碩博士之類,所以起初也不以為然,亦沒有想過他們都是誤會了我的年紀。
後來有次公司叫我和大學生交流,為他們講解一下我們的工作情況,那班大學生起初竟然以為我是他們的同學,我才發現他們真的以為我只是大學的本科生。
於是,十年多後,來到英國,我的年紀已經和學生有很遠的距離,他們應該不會還把我當大學生吧。
上班不久後,我和同事閒聊,說起支援學生電腦科時,我提起自己本科是讀計算機工程所以沒有甚麼困難,同事:「甚麼?你讀電腦為甚麼會在這裏當教學助理?」
我跟她說我在美國工作時做義工後想教書。因為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助理,我不想讓太多知道我有PhD,所以只說自己再讀了心理學就算,略過不談自己讀博的故事了。
同事:「甚麼?你還在美國工作過之後又讀了心理學?這樣說不通啊?你工作了多久??」
我:「其實我的年紀也不少了啊。」
同事:「那你有多大?」
我:「這是一個秘密。」
同事:「那說個範圍啊……20至25?25至30?30至35?」
我只是笑而不語……
在教員室閒聊,同事話好想去香港旅行。他回憶:「當年1997,我廿二歲,嗰時好想香港回歸前去啊……」
我:「係啊,the good old days…」
同事疑惑道:「你嗰時幾大啊?你出佐世未啊?(How old were you? Were you even born?)」
有時,我覺得英國人估唔到我哋年紀同佢哋數學差都有少少關係,即係呢個老師,佢質疑自己廿二歳時我未出世,咁即係覺得自己老我起碼二十二歳?
有一日帶學生去theatre trip睇獅子王,然後要帶返啲學生返學校解散。
返到學校已經係夜晚十點九,張職員証已經入唔到學校。因為返屋企仲要成個鐘,於是就問夜間保安可唔可以開門俾我去洗手間。
保安:「當然可以,但係你要問下你個老師先。」(望一望企我隔離既老師)
我:「呃,其實我係老師。」
隔離既老師:「係啊,佢係我哋既老師。」
保安:「oh sorry…..」
帶隊去british library,入去時保安話大人要 bag search。
帶隊老師bag search完,我俾個袋保安,保安:「大人先要,你可以入去嘞。」
保安,你就算分唔到亞洲人年紀,你都應該見到我唔係著校服吓嘩….
結果,十幾年後黎英國,唔單止繼續俾人當學生,仲要係當中學生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