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心理學101】罰抄「左手戴手錶」幾百遍的Classical Conditioning

思然 oce
3 min readApr 28, 2018
“A yellow road sign with a black arrow pointing in both directions on the dry roadside near Death Valley” by Pablo García Saldaña on Unsplash

我自小便左右不分 — 無法直接分別「左」「右」這兩個字,就好像紅綠色盲的人分別不了紅色跟綠色。我想算是左右字盲吧。同時,我聽到「左/右」無法立即知道那一邊是左/右,要經過思考,才可以知道那邊是左那邊是右。

小學時因為寫字經常寫錯左和右,給罰抄了「左手戴手錶」五十遍、一百遍、二百遍等好幾次,結果證明罰抄對認字一點用也沒有。但也不是完全沒用,起碼我記得「左手戴手錶」這口訣,只是每次想起口訣時,右手也會有一種莫名的疲累。

後來才知這叫做Classical Conditioning。小狗見到食物就會自然流口水。Pavlov做實驗時無意發現,如果每次給小狗食物時都有腳步聲,久而久之,小狗聽到腳步聲,就算沒有食物,也會流口水,因為小狗已經將「食物」和「腳步聲」連結了,所以腳步聲也能和食物一樣令小狗流口水;而我想到「左手戴手錶」就會聯想到罰抄,所以右手就會很累。幸好只要一段時間有腳步聲沒有食物,這個連結就會消失,小狗也再不會因為腳步聲而流口水,否則我的右手現在應該會超級疲累。

時至今日,當有人跟我說左/右,我也要想「左手戴手錶」這口訣,再看看那隻手戴手錶,才能確定該是指那一邊。可想而知,我學車是有多痛苦

至於別人問路,我從不會跟他們說左右,我會做動作說「轉呢邊」。曾經試過在大學雙手捧著飯盒,上面放著一碗湯和一個蘋果走回辦公室(只是幾步路,不想浪費膠袋),遇到路人問圖書館在那裹,我為了做動作,嘗試單手托著飯盒,險些把飯盒打翻。最後,飯盒和湯雖力保不失,但蘋果就給地心吸力吸走⋯⋯

在寫字或認字時,我還是不能夠直接分辦這兩個字。見到右字,我會想:「右→佑→保佑」,所以音是「佑」。跟著我就會想「左手帶手錶」,再想手錶不在那隻手,才可以分辦那邊是右。

至於左,更煩,我是想「左→佐→不是佑→所以音是『左』」,因為這想法是初小時自己想的,當時還未知道有「佐」字。高小後試過自行洗腦,將口訣變為「左→佐→佐證」,但尚未成功。

但奇怪的是,我是能夠分別「佐」「佑」這兩個字的,而且完全不需思考。我無法理解為甚麼沒有了企人邊就認不到,曾經問過研究讀寫障礙的朋友,但他也沒有答案。(當然我沒有讀寫障礙,只是研究讀寫障礙朋友會看得較多認字研究的論文。)

嘗試過用其他的方法去認住兩個字,例如,有「口」的右字就是拿筷子吃東西的那邊,但又給有「工」的左字令我覺得寫字那邊是左。用打字想更亂,我是用倉頡的,打右字是KR(大口),用的左手;而打左字則是KM(大一),用的反而是右手。

結果,我到現在還是要用右→佑/左→佐來分別這兩個字。

P.S. 打這篇文時,每次打左右這兩個字都要想一遍,打完後真累人,我也覆檢了兩次,希望沒有錯吧!不知大家看的時候有沒有覺得混亂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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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然 oce

PhD | Research Psychologist | Psychometrician | Computer Science Teacher | IT Auditor/Consultant | ex-CISA/CISSP | Top Writer in Humor | Work in HK, UK, US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