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陣子和當年讀研院的同學閒聊,很自然就會談到Facebook和Cambridge Analytica:除了這事可能會成為心理學研究操守的教材,更主要是因為Cambridge Analytica的首腦,那位劍橋大學心理學系講師,是我們的同學/師兄。
聽到「師兄」在BBC的採訪只稱自己被當成代罪羔羊,不斷迴避記者問題,又說別人告訴他轉交數據合法,雖然自己應該先想想這樣做有沒有操守問題云云,我們都感到憤怒、無奈及少少幸運:雖然劍橋大學已經跟Cambridge Analytica劃清界線,但她能否逃過好像史丹福大學般「名留青史」的命運仍是未知之數⋯⋯
史丹福監獄實驗
史丹福監獄實驗(Stanford Prison Experiment)是社會心理學討論研究操守時的常用例子。1971年時,一班大學生隨機被指派為獄警或囚犯,然後被關到在史丹福心理學系地庫裹的假監獄。實驗本來是想看看獄警和囚犯的衝突成因,以及權力對心理的影響。怎料過了幾天獄警成魔,對囚犯施行體罰又不給他們吃飯,幸好學者的女朋友到「監獄」視察時發現情況惡劣,要求學者腰斬實驗;而學者又肯聽女朋友的話,才不至鑄成大錯,最後還大團圓結局和女朋友成婚。他將自己所犯的錯詳細記錄在《路西法效應:好人如何變成惡魔》。
由於監獄實驗裹的都是成年人,加上學者又(似乎)誠心認錯,所以已經不算是最令人髮指的操守問題了。
對我來說,最無可寬恕的操守問題都與小孩有關,如上圖中嬰兒Little Albert被害得見到所有毛毛物件也會大哭;還有做假指疫苗導致自閉症,害得現在還有反疫苗盲不讓小孩打疫苗等。這兩個研究比較出名,但我很想分享一個每次講課提到時依然憤怒, 卻又不多人知道的研究:
被燒掉陰莖的男孩:性別重置研究
(這題目很「標題黨」,為免大家誤會我為了呃click,淡化了這個可惡的研究,所以本文標題刻意不用這題目。)
這個性別重置實驗的研究惡魔(無法稱它為學者)姓氏碰巧是Money,果然,Money is the root of all evil。